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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:意外重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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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遇是一種緣,

了卻的是上輩子的情

“抓住了,可惡的小偷,打死他……”還有人說著當地的話,一群人圍在一起,你一腳我一拳地在毆打什麽人。

周圍熱心的群眾一窩蜂似地圍了上去。

看來無論在這個世界上的哪一個角落裏,人們喜歡看熱鬧喜歡圍觀的毛病還都是一樣的啊!

我原本不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,而且,也不是一個喜歡多事地去管不相幹的閑事的人,尤其不喜歡在這樣魚龍混雜的人群中,去圍觀看熱鬧,弗朗西斯科跟我一樣,就更不會去了。嗯

在這樣的地方,這種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,既然跟我們沒有什麽關系,我們也就不會去蹚這樣的渾水,所以,我拉著弗朗西斯科就自顧自地走掉了。

可是我才,真慘剛剛走了幾步,卻聽見人群中,有一個弱弱的聲音,在喊著:“不要打,不要打了,求你放過我,請不要再打了,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,誰來救救我啊..….”

說的居然是中文,而且,那聲音聽起來竟是如此的熟悉,讓我感覺似曾相識。

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在我在我的面前說自己國家的語言了,所以,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母語。

在這個地方說中文的人少之又少到幾乎沒有,長久在外漂泊的人,即便是看見故鄉的一只阿貓、阿狗,也會感覺到非常的親切,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同胞、落難落魄的女子呢!

我把手裏買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裹,塞到弗朗西斯科的手裏,奮不顧身的分開人群,一邊用一路上才剛剛跟弗朗西斯科學會的阿拉伯話,大聲地喊:“住手,不要再打了,住手!”

一邊奮力地將人群分開。

可是,那些人又哪裏肯聽我的話?

不得已,我只好用了自己的野蠻粗暴的老辦法,拳腳相加的將那些人推搡開來,

這樣一來倒還有效,我一邊勸阻,一邊手上加上力道,這一來,倒是很利索的,就人群橫沖直撞地沖散開了。

被打倒的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,兩只手抱著頭,看不清她的樣子。

我將她拉起來,那女子被嚇得戰戰兢兢地發著抖,我拉起地上的女子,我分開她遮蓋住了臉面的淩亂的長發,萬萬想不到,那人竟然是餘曼露!

跟我在聽見她呼救的聲音時候,心裏隱隱約約的直覺竟然是一樣。

這一下,讓我大大的震驚到幾乎駭然了,

弗朗西斯科也跟著我過來了,他跟我一起把餘曼露從地上攙扶了起來。

弗朗西斯科問我:“小牧,這個人,你認識嗎?”

我看了看餘曼露的樣子,她的狀況很糟糕。

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,就請他幫我一起拉著餘曼露回到我們住的地方去,先回去以後再說。

我不知道,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,究竟遭遇到了什麽樣的變故?

這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不見,她怎麽就會落到如此地步了呢?

當初,她消失的時候,大家都以為她是卷款潛逃了,可是如今,她卻是如此地落魄潦倒在這遙遠的異國他鄉的街頭,被人當做小偷一樣的追打。

在這裏,即便是遇到一個跟我毫不相幹的同胞,遇到這樣的情況,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,更何況是曾經,一起共事過的人呢?

而且這個人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,跟我深愛著的那個人,還有著某種非同尋常的關系呢。

我把餘曼露拉到了我們住的地方。

她看上去好像被嚇壞了,渾身上下的衣服,骯臟破舊,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上、肩膀,胳膊上,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,似乎還有些神志不清。

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認得出我。

畢竟,我們倆跟當初的變化,都已經很大了。

在我們住的酒店的房間裏,我把她拉到浴室,讓她自己先洗一個熱水澡,等她出來,我幫她吹幹了頭發,再拿了我自己的幹凈衣服給她穿。

我們倆的身高,體形大致相似,所以她穿我的衣服倒也還合身。

她原本有些驚恐和散亂的目光,緩和了一些。

我正要準備問她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,突然間,她就開始抽搐了起來,並且死死的抓著我的手,說:“給我!快,快給我……”

我嚇了一大跳,問她:“給你什麽?你要什麽?你要我給你什麽?”

她說不出來話,只是不停地搖著頭,說話:“快給我,求你了,快給我,你讓我做什麽都行,求你發發慈悲,快給我吧!”

她一邊說,一邊用兩只手,掐住自己的脖子,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掐出了一些,青的紫的印子,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。

我現在才看清她的身上到處都是,青青紫紫的淤青和傷痕,我挽起她的袖子,發現她原本白皙的胳膊上,居然有一些很陳舊的針孔的痕跡。

我不知道到她身上的這些傷痕,是她自己弄出來的,還是被別人毆打成這樣的?

究竟又是什麽樣的人,跟她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,把她迫害到這個樣子?

即便是我以前因為嫉妒的關系,對她並沒有什麽好感,可是,看看見曾經那麽風華絕代、傾國傾城的一個美人落魄到如今這個樣子,我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
我把她抱在懷裏,緊緊的抓住她不停的撕扯和抓撓著自己身體的手,叫著她的名字,想要讓她冷靜和清醒一點。

我說:“餘曼露,曼露,你怎麽了?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?你看看我,你看著我!”

我把他的頭扳過來,讓她看著我的臉。

可是,她的目光散亂,沒有焦點,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身體抖得像狂風中的樹葉,看起來,根本就認不出我是誰。

看她這樣,我想,假如子寒真的曾經愛過她,看見她如今這個樣子,他是不是會很心碎呢?

我搖晃著她,問道,“餘曼露,曼露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你還認識我嗎?”

她語無倫次地反覆懇求著我,讓我快點給她,我發現她既不知道我是誰,也並不在乎我是誰,她只是很急切地想要得到一樣東西。

她看到從我這裏得不到了她想要的東西,又過去糾纏弗朗西斯科,抱住他的腿,苦苦祈求。

這不僅讓我很傷心,而且束手無策,不知道該怎麽幫助她,我把她拉了過來,她看起來又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
弗朗西斯科過來,幫忙跟我一起,將她固定在床上,就像精神病院裏控制精神病發作的病人那樣,用床單把她的手腳緊緊的裹起來,防止她再抓破自己身上的皮膚,不讓她再傷害自己。

弗朗西斯科看了看她的樣子,很肯定地的告訴我說:“她的樣子應該是跟你要,迷幻藥。”

“什麽?”我有些沒反應過來,問他道。

“她這個樣子,分明,就是毒癮發作了。”弗朗西斯科說。

她已經開始抽搐,在床上打滾,一邊用牙齒撕扯著裹著自己的床單。

松松的禁錮著她的床單,很快就被她扯散掉了,她從床上滾到了地下,滾到我的腳邊的時候。抱住我的腿,向我苦苦哀求著:“求你了,求你給我。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,求你給我吧。”

看著她那生不如死的樣子,我的心裏又是悲傷,又是憐惜,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
我用求助的目光望著弗朗西斯科,他很無奈地說:“好吧,她這個樣子下去是不行的,你等一下。”說完就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
“嗯。”我答應著,然而,卻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裏,不過,他既然這麽說,總是會有辦法。

餘曼露在地上打著滾,又鬧又跳,我幾次把她抱到床上去,可是她自己又滾了下來,我怕她再摔下來,會傷到自己,重就任由她躺在地上,重新拿了床單,又把她裹起來,將她的手捆在床腳上。

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,她的臉色蒼白青黃,透露出灰敗的顏色,嘴唇開始發紫,神智也越來越不清楚,她拿著頭在地上撞的“咚咚咚”的響,看起來非常的痛苦和難受,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。

我試著餵水給她喝,可是卻被她一把推開了,將我推的摔倒在地上,杯子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,我趕緊起來,將碎玻璃片收拾了,生怕會紮到她。

就在餘曼露開始口吐白沫地四肢抽搐的時候,弗朗西斯科終於回來了。

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樹葉,我奇怪的望著他。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,他也不說話,沒有跟我解釋,將那一把樹葉,扯下來一片一片地塞到餘曼露的嘴裏。

餘曼露似乎是發自本能地瘋狂咀嚼著,那樹葉似乎有什麽魔力,她嚼了一個樹葉之後,就瘋狂地一把從弗朗西斯科的手裏搶了過去。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塞進了嘴裏,甚至連嘴角都戳破了,也顧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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